小生脉

会填的……都会填的……

光切-断刃

趁着官方还没放到这段赶紧先爽一下……前情是nga爆出的那几张图。

是HE,然而铺垫了一天想写的画面进度0%qswl,关于血契的具体作用和表现形式有私设,人物是网易的,只有ooc是我的!



热,炽烈的热意从鬼切的胸膛迸发出来,沿着他的骨头向四肢滋生蔓延,手中的本体刀已经在嗡鸣作响,但这除了使鬼切本就一片混乱的脑海更加无法思考以外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甚至无法站稳身形,只是凭借着本能挥动刀刃。冰凉的妖血裹挟着寒意落在他裸露的手臂和胸膛上,说不清是战栗还是兴奋,鬼切的眼中燃烧着浓烈的战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近乎癫狂的笑声从这一片战场传出,他本是循着大岳丸的踪迹追到此地,如此看来不仅中了敌人的埋伏,就连体内的血契也快压制不住身周浓烈的瘴气了。那些似乎有生命一般的浓雾顺着他的伤口钻了进去,在他的血中腐蚀着他的妖力。

海妖不知恐惧,同样也不知疲惫,他们早已被大岳丸剥夺了神志成为了被操控的傀儡。鬼切冷眼地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海妖,嘴角凝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他不再言语,而是用刀尖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毫不犹豫地迎向了如潮水般蜂拥而来的海妖。


“……鬼切!”阴阳师不擅近身作战,因此晴明遣式神前往作战,自己则与和源氏的武士同行,听到源赖光的声音后疑惑地抬头望去:“什么?”

“不可能……”源赖光挥刀的手有片刻的犹疑,很快又恢复到原来的利落,他的低语微不可闻:“这是……”

晴明一边后退避开怪物锋利的爪子和牙齿,一边挥袖结下一道结界困住袭来的妖怪,闻言更加疑惑,他趁着妖怪暂时无法动弹,回头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源赖光,终于在对方手腕处发现了端倪——源赖光的左手手腕上蜿蜒着一道狰狞的伤痕,此时正隐约地透出不详的暗红色光芒。

源赖光显然也发现了这处不对劲,但他似乎对这道伤痕毫不在意,只是皱眉看向了远方的平原。

“这是……”安倍晴明凝视着那道愈演愈盛的红光,迟疑地开口问道,他对阴阳术虽然造诣非凡,但源赖光用巫女祭祀、用妖怪锻刀,皆不在他所了解和学习的阴阳术体系之中。

“无事。”源赖光拢了一下衣袖,他的脸上仍是他一贯为人所见的那种自信而毫不在意的笑意,安倍晴明又看了一眼,最终在对方堪称阴冷的眼神中收回了将要出口的问句。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占据平原东面的所有据点,为平原中间法阵的布置做进一步的准备。虽然源赖光麾下的人类武士都极为忠诚骁勇,那些没有意识的妖兵更是强大而不知疲倦,但此时都被遣去了平原上与大岳丸正面作战,他们此行只带了童子切的一部分兵力和鬼切伪刃军团,合计五千妖兵以及晴明的随身式神。

之前晴明曾担忧过护卫薄弱、增援过远的问题,询问源赖光后却得到了一句带着明显笑意的“增援随时在我们身旁。”,不解其意的晴明只能暗自嘱咐贴身的式神多加防备,结果有一次他们陷入包围时鬼切突然从悬崖另一侧带着兵团杀了出来,帮他们解围后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这么久不见,你竟然也会落入这种愚蠢的陷阱,源赖光!”后掉头就走,晴明才知道源赖光所谓“随时在身边”的增援是什么。

思及此,晴明的担忧和笑意都深了几分,他对鬼切的遭遇虽饱含同情,但也不打算插手鬼切自己的主张。

“家主大人。”源赖光的探哨急匆匆上前禀报:“北七里处有一处据点发现了海鸣的踪迹!”

所有人都神色一凛,海鸣身上结界术波动的痕迹一直都让他们非常在意,但作战了这几日都没有见到对方有太大的动作,想来是有所保留,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见他。

“传令下去,童子切留在这里,鬼切随我前行。”源赖光毫无犹豫地下令道:“派人通知平原上的膝切和雷上动做好支援准备,如我两个时辰后未发出信号,即刻支援。”

“是。”探哨领命下去后,源赖光转身对着晴明蹙眉道:“晴明,你有何打算?”

“我也一同前往吧,若海鸣真的擅长结界术,于我亦是很关键的一环。”安倍晴明的扇子敲在手心,忧心道:“阵法的事只能暂时搁置了,可否借我源氏的阴阳师一用?如有他们协助,这里的阵法可以先开始初步的布置。”

源赖光转头对下属示意照办,又直截了当地问:“你需要多久?”

安倍晴明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源赖光说话向来语带嘲讽,就连前去支援也要先摆出好整以暇的姿态讽刺别人两句,如今说话不带刺了不说,语速都加快不少,难道海鸣的结界术真的强大到连源赖光都严正以待?

前路变数太多,安倍晴明也不由得沉下声回答道:“一刻钟便可,源赖光,你带鬼切兵团先行,我布置完便立即前来。”


快点——再快一点。

血契在源赖光的小臂内侧鼓动着,叫嚣着,那攀附在血管里的细丝此时仿佛在他的神经上绞紧,使他一走出帐子便咬着牙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

鬼切出事了,毫无疑问。

自黄泉之境,鬼切的身体就一直处于透支状态,他在跟踪的源赖光的头一个月里几乎都掩饰不好自己的身形,所幸源赖光刚完成了大江山退治,除开家族一些事物外这段时间也算闲赋,便刻意选了气候适宜、便于休憩的地方定居,又长期在屋内处理事务,好让鬼切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下来,三个月下来鬼切的掩行术已经比他当初离开源氏时更为精进了。

但现在,血契剧烈的波动和钻心的疼痛无一不在提醒他——鬼切根本没有修养好,他的身体在崩溃边缘。

源赖光的眸子又暗了几分,他转头交代了侍从几句,随即胯上马,带上鬼切伪刃军团朝着北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茨木童子正在肃清妖兵,地狱鬼手的力量如今他已经用得极为熟练,自然也知道那股力量只是他怨念的化形,那只失去的右手如今正悬在鬼切身侧为他持刀。

突然一股陌生的力量从茨木的臂膀上传来,茨木猝不及防地被这股力量冲及,身形一时不稳,一头栽到身后的酒吞童子背上。

“喂,你干嘛?”酒吞也吓了一跳,他正全神贯注地对付面前源源不断的妖兵,冷不防茨木这一撞把他的瘴气都打散了。

“挚友,抱歉……”茨木龇牙咧嘴地坐起来,地狱之手从地底冒出解决了几个想要趁机偷袭他们的海妖,他捂上自己的断臂处,咬着牙道:“挚友,我的手好像不太对劲。”

酒吞童子挑眉,看了看他完好的左手和右臂处的残缺,问道:“哪只手?”

在两人的注视下,茨木的断臂处隐约地有妖力开始波动,紫色的妖气弥漫开来,与他平时使用地狱鬼手时的气息一模一样。

“这是……”茨木惊讶地看着那股妖力逐渐浓郁起来,甚至慢慢开始凝结成了实体,此时早已不再有感觉的断面处竟然传来了如蚂蚁啃噬般的疼痛,这股疼痛来得太过猛烈,以致茨木咬着牙半跪在地,发出了极力抑制的低吼。他不加控制的妖气凝结成地狱鬼手从地面钻出,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周围的所有活着的东西。

“喂!没事吧!”酒吞童子见状立即上前,却被茨木强大了不止一倍的地狱鬼手拦开,不得已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那股深紫色的妖气将他整个包围起来,那股妖力中传来了一股令他们熟悉的气息。

似是凌冽的刀锋寒芒,又似是暴躁的鬼族怒意,这股妖力带着锻钢独有的金属气息和令鬼族最为熟悉的,妖力沸腾的炽意,笼罩在茨木童子的身周。

“那家伙——”酒吞童子愤怒地低吼出声,他闪身再次避开朝他扑来的地狱鬼手,高声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说……”茨木已经疼得有些恍惚,他边咬着牙抑制痛意,一边努力地去控制自己的神思融入这股妖气当中,似是在通过那股力量在读取那一头的人传递来的信息,他喃喃道:“他说……手还给你,我的命还给酒吞童子,我什么都不欠你们了……”

酒吞的呼吸一滞,他捏着拳头矗立在原地,暴涨的怒意从他的身后熊熊燃照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茨木,能感觉到他在哪里吗?!”

茨木仍在与那股妖力互相融合,他右臂如万蚁噬骨的疼痛几乎化为实感,将他的神志腐蚀得七零八落。正当酒吞打定主意就算攻击地狱鬼手也要在所不惜地闯进来的时候,茨木的地狱鬼手停了下来。

“……喂,茨木,你怎么样了?”酒吞挥开不知为何而变得微弱的鬼切妖气,皱着眉询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茨木高大的身影自弥漫的妖气中走出,他的右手现出的狰狞的鬼爪与左手无二,脸上则是畅汗淋漓的快意:“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我的力量竟然恢复了,挚友!”

酒吞愣了愣,鬼切最后的那句话虽使他极为在意,但茨木的恢复使得狂喜充盈在他的心脏中,一时竟盯着茨木恢复的右手呆愣在原地。

“挚友!”茨木的表情还有被疼痛扭曲过后的痕迹,但他显然已经不在意,而是凝结妖力对着已经被地狱鬼手逼退的海寇们落下一击,滔天的怒意从那股力量中化为鬼手的样子,将本就七零八落的海寇们彻底捏成了齑粉。


——TBC

评论(5)
热度(54)
©小生脉 | Powered by LOFTER